延怀盆地位于北纬40°葡萄种植的“黄金带”，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位于国家首都的葡萄及葡萄酒产区。其葡萄产量占全国葡萄总产量的4%，葡萄种植收入占主产区农民人均纯收入的80%以上。由于燕山山脉和太行山脉的阻挡使得这里常年盛行河谷风[1]，而葡萄冬季下架深埋的方式使整个冬季地表处于疏松裸露的状态[2-3]，频发的大风天气使该区域葡萄园区土壤饱受风蚀的侵扰，土壤沙化严重，土壤保肥保水能力逐年下降，生态环境恶化，严重制约着当地葡萄产业的发展。生草覆盖能有效改善土壤理化性质，提高土壤结构稳定性，在梨园、苹果园、枣园、桔园等研究的较多，且都得到了很好的推广应用[4-10]，但在葡萄园因频繁的农事操作以及埋土越冬的方式使果园生草技术推广受阻，关于葡萄园生草覆盖对土壤理化性质的影响研究报道较少。庞群虎等[11]研究表明，葡萄园种植马齿苋、生地锦草能提升0～20 cm土层碱解氮、有效磷、速效钾、有机质和全氮含量。王小龙等[12]研究表明，葡萄园种植黑麦草和紫花苜蓿能显著提高土壤有机质、碱解氮、全氮、全磷和全钾含量。本研究根据延怀盆地气候特点和葡萄生长特性，选择了2种株高较低、耐荫、春季返青早的草本植物二月兰和披针叶苔草作为行间生草植物材料，以传统清耕作为对照，比较分析2种生草方式对葡萄园沙化土壤理化性质的影响，为促进生草技术在葡萄园中的应用及生草草种的选择提供理论依据，推动当地葡萄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1 材料和方法
1.1 试验地概况
本试验于2017年4月-2019年10月在河北省怀来县土木镇东水泉村葡乐庄园进行。河北省怀来县与北京西北部毗邻，介于东经116°00′～115°30′，北纬40°00′～40°30′，属温带亚干旱大陆性季风气候，具有四季分明，光照充足，雨热同季，昼夜温差大的特点，年积温3 400 ℃，年降雨量420～480 mm。目前全县葡萄种植面积达1.67×104 hm2，占全县林果种植面积的43%。盆地的地形和狭管效应，造成了该区域多风和多大风的特殊气候条件，葡萄种植区土壤长期遭遇风力侵蚀，土壤沙化严重。
1.2 试验设计
本试验供试葡萄品种为龙眼，可酿酒可鲜食，树龄10 a，东西行向种植，株行距为0.4 m×7.0 m。因当地冬春季节风大风多，同时葡萄生长过程中需多次剪枝，因此葡萄行间生草草种需具备返青早、株高偏低、覆盖度高、耐践踏、耐荫的特点。基于此，本试验选择了二月兰(Orychophragmus Violaceus (L.)O.E. Schulz，下文缩写为Orychophragmus V.)和披针叶苔草(Carex lanceolata Boott，下文缩写为Carex L.)2种草本植物。二月兰株高通常为30～50 cm，具有较强的耐寒性和耐荫性，一次播种后，年年能够自己繁殖，落地生根自成群落，为早春植物[13]。披针叶苔草为多年生植物，株高10～30 cm，具有较强的耐寒性和耐荫性。以传统清耕(即在葡萄生长季内多次清除杂草)为对照，试验采用单因素随机区组设计，设置葡萄架下种植二月兰、披针叶苔草、清耕3个处理，重复3次，每个小区面积为1 680 m2(240 m×7 m)，葡萄600株，具体试验布局如图1。
图1 田间试验布局
Fig.1 Field experiment layout
试验于2017年4月25日开始，二月兰种植方式为种子播种，播种密度为30 g/m2，二月兰为自播草种，每年5月下旬枯落、翻耕，2018年与2019年3月下旬出苗；披针叶苔草为栽植，株行距为25 cm×25 cm，披针叶苔草为多年生草本植物，2018年与2019年3月下旬开始返青。
1.3 样品采集及测定方法
1.3.1 土壤样品采集 土壤样品于2019年10月进行采集，每个小区采用蛇形采样法设置采样点[14]，每隔15 m设置一个采样点，每个小区16个采样点，每个点按照0～20 cm，20～40 cm，40～60 cm，60～80 cm间隔分层采集土壤样本，每层16个点的土壤混合均匀作为一个土壤样本，剔除动植物残体及石砾等杂物，带回实验室风干、粉碎、过1 mm及0.149 mm筛，作为土壤化学性质分析用土样；同时在每个点用环刀、塑料盒采集表层(0～10 cm)土壤原状土，带回实验室测定土壤物理性质。
1.3.2 土壤理化指标测定 采用环刀法测定土壤容重、田间持水量、最大持水量[15]，干筛法测定土壤团聚体含量，元素分析仪直接测定每个粒级团聚体总碳、总氮含量；重铬酸钾容量法测定土壤有机质含量[14]，元素分析仪直接测定土壤总氮含量[16]，氯化钙浸提连续流动分析仪直接测定土壤硝态氮、氨态氮含量[17]，碳酸氢钠浸提-钼锑抗比色法测定土壤有效磷含量，DTPA浸提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计法测定土壤有效态铁、锰、铜、锌含量[14]。
1.4 数据处理
利用土壤团聚体平均质量直径(MWD)和几何平均直径(GMD)来评价土壤团聚体稳定性[18]，具体计算公式为：
①
②
式中：
为土壤各粒级团聚体的平均直径(mm)；wi为土壤各粒级的质量百分比(%)。
各级团聚体碳氮的贡献率计算公式如下[19]：
团聚体中碳贡献率=
③
团聚体中氮贡献率=
④
利用Excel 2010软件进行数据处理及绘图，利用SPSS 20.0软件进行重复性方差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1 行间生草对葡萄园沙化土壤化学性质的影响
表1为不同葡萄行间生草方式对土壤化学性质的影响。可以看出，与对照相比，种植二月兰能显著增加0～20 cm表层土壤硝态氮含量，为对照表层土壤硝态氮含量的5.1倍，显著增加40～60 cm土层土壤氨态氮、有效磷含量，增加幅度分别为42.9%,230%，显著增加60～80 cm土层土壤有机质、全氮、有效铜、有效锌含量，增加幅度分别为32.2%，61.5%，95.2%,65.8%；与对照相比，种植披针叶苔草能显著增加0～20 cm表层土壤全氮含量，增加幅度为24.4%，显著增加40～60 cm土层土壤氨态氮含量；2种生草方式比较，葡萄行间种植二月兰后，0～20 cm表层土壤硝态氮含量显著高于种植披针叶苔草表层土壤中硝态氮含量，种植二月兰后60～80 cm土层土壤有机质、全氮含量显著高于种植披针叶苔草土壤中有机质、全氮含量。3种处理之间，0～80 cm土壤有效铁、有效锰含量均无显著变化。
表1 葡萄行间不同生草方式对土壤化学性质的影响
Tab.1 Effect of different grasses on chemical properties of soil in vineyard
注：表中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同一土层不同处理之间差异显著(P<0.05)。表2同。
Note： Lowercase letters shows significantly differences at the 0.05 level.The same as Tab.2.
土层/cmSoil layer处理TreatmentsNO3--N/ (mg/kg)NH4+-N/(mg/kg)有效磷/(mg/kg)Available P有机质/(g/kg)OM全氮/(g/kg)Total N有效铁/(mg/kg)Available Fe 有效锰/(mg/kg)Available Mn有效铜/(mg/kg)Available Cu有效锌/(mg/kg)Available Zn 0～20对照1.92±1.28b0.60±0.16a19.33±9.00a10.53±1.85a0.45±0.07b4.40±0.40a7.33±0.49a12.13±5.27a2.18±0.93a二月兰9.81±3.19a0.70±0.18a30.70±3.40a12.67±1.64a0.50±0.06ab4.87±0.55a7.17±0.72a16.09±4.28a3.08±0.19a苔草1.79±0.61b1.10±0.71a27.10±7.69a13.76±1.52a0.56±0.03a5.40±0.89a8.17±1.93a16.08±2.21a2.88±0.55a20～40对照1.56±0.70a0.44±0.10a8.45±9.14a7.04±1.75a0.31±0.06a4.53±0.40a6.30±1.47a4.47±4.44a1.01±0.67a二月兰6.24±3.81a0.62±0.13a9.28±2.88a6.74±1.77a0.27±0.09a4.83±1.00a6.07±0.55a3.75±1.50a0.93±0.20a苔草3.70±3.30a0.44±0.06a9.25±4.63a6.52±1.61a0.27±0.09a4.40±0.36a5.87±1.17a3.56±2.73a0.84±0.44a40～60对照1.99±0.76a0.35±0.02b1.47±0.60b4.23±1.02a0.16±0.04a4.40±0.35a5.13±0.67a0.98±0.49a0.31±0.04a二月兰3.64±2.17a0.50±0.05a4.85±1.39a4.94±1.21a0.19±0.09a5.07±0.67a5.80±0.60a1.52±0.69a0.56±0.12a苔草3.80±1.29a0.52±0.09a3.50±1.78ab4.41±0.20a0.26±0.14a5.17±0.76a6.17±0.83a1.08±0.76a0.57±0.25a60～80对照4.43±3.42a0.35±0.03a3.00±3.13a3.85±0.19b0.13±0.02b5.60±1.73a6.80±0.82a1.05±0.49b0.38±0.11b二月兰3.35±3.35a0.39±0.06a4.37±1.44a5.09±0.17a0.21±0.03a6.17±0.40a8.20±2.12a2.05±0.48a0.63±0.06a苔草2.34±2.34a0.40±0.07a2.93±1.63a3.97±0.60b0.15±0.03b5.13±0.76a7.10±0.53a1.23±0.33ab0.56±0.11ab
2.2 行间生草对葡萄园沙化土壤物理性质的影响
由图2-4可知，与对照相比，种植二月兰能显著增加表层土壤最大持水量和田间持水量，增加幅度分别为26.3%,26.1%。种植披针叶苔草表层土壤最大持水量和田间持水量与对照相比差异不显著；与对照相比，种植二月兰能显著降低表层土壤容重，降低幅度为12.4%。种植披针叶苔草表层土壤容重低于对照，但统计分析结果差异不显著。
2种行间生草方式比较，种植二月兰表层土壤最大持水量和田间持水量显著高于种植披针叶苔草表层土壤最大持水量和田间持水量，为其最大持水量和田间持水量的1.3倍；种植二月兰表层土壤容重低于种植披针叶苔草表层土壤容重，但统计分析结果差异不显著。
图中不同小写字母表示不同处理之间差异显著(P<0.05)。图3-5同。
Lowercase letters shows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t the 0.05 level. The same as Fig.3-5.
图2 葡萄行间不同生草方式对表层土壤最大持水量的影响
Fig.2 Effect of different grasses on full water capacity of soil
2.3 行间生草对葡萄园沙化土壤团聚体组成及碳、氮含量的影响
不同行间生草模式影响葡萄园沙化土壤团聚体结构(图5)。对照表现为0.500～0.250 mm粒级团聚体含量最高为20.32%，种植二月兰和披针叶苔草均表现为0.250～0.125 mm粒级团聚体含量最高，分别为37.19%,17.77%。统计分析表明，种植二月兰表层土壤0.250～0.125 mm粒级团聚体含量显著高于对照和种植披针叶苔草，0.075～0.053 mm粒级团聚体含量显著低于对照；种植披针叶苔草表层土壤各级团聚体含量与对照相比差异不显著。
图3 葡萄行间不同生草方式对表层土壤容重的影响
Fig.3 Effect of different grasses on bulk density of soil
图4 葡萄行间不同生草方式对表层土壤田间持水量的影响
Fig.4 Effect of different grasses on field water capacity of soil
图5 葡萄行间不同生草方式对表层土壤团聚体组成的影响
Fig.5 Effect of different grasses on aggregate composition of surface soil in vineyard
由表2可知，种植二月兰和披针叶苔草对土壤大团聚体、微团聚体均有影响，其中与对照相比，种植二月兰表层土壤大团聚体含量有所降低，降低幅度为18.9%，同时<0.250 mm微团聚体含量有所增加，增加幅度为17.5%；而种植披针叶苔草则相反，表层土壤大团聚体含量与对照相比有所增加。同时结合土壤团聚体质量分数数据(图5)发现，种植二月兰微团聚体含量的增加主要是由于0.250～0.125 mm粒级团聚体含量增加引起的。同时，从表2可以看出，种植3 a二月兰和披针叶苔草对土壤团聚体平均质量直径和平均几何直径与对照相比均有所增加，但统计分析结果差异不显著。
由表3可知，种植二月兰和苔草表层土壤各级团聚体总氮含量均高于对照，除>2.000 mm粒径团聚体外，其他粒级团聚体总氮含量均显著高于对照，其总氮含量为对照总氮含量的2.2～4.1倍。3种处理均表现为<0.053 mm粒级团聚体总氮含量最高，对照表现为0.250～0.500 mm粒级团聚体总氮含量最低，种植二月兰和苔草表现为>2.000 mm粒级团聚体总氮含量最低。
种植二月兰和苔草表层土壤各级团聚体总碳含量均高于对照，苔草表层土壤各级团聚体总碳含量均显著高于对照，其总碳含量为对照总碳含量的1.3～1.7倍，二月兰表层土壤除>2.000 mm,1.000～2.000 mm粒级团聚体外，其他粒级团聚体总碳含量均显著高于对照，其总碳含量为对照总碳含量的0.7～1.3倍。总碳含量随着团聚体粒级的减小没有规律性的递增关系，对照、二月兰和苔草均表现为<0.053 mm粒级团聚体总碳含量最高，对照和苔草表现为0.250～0.500 mm粒级团聚体总碳含量最低，二月兰表现为>2.000 mm粒级团聚体总碳含量最低。
表2 葡萄行间不同生草方式对表层土壤团聚体结构的影响
Tab.2 Effect of different grasses on aggregate structure of surface soil in vineyard
处理Treatments>0.250 mm大团聚体质量分数/%>0.250 mm macroaggregatepercentage<0.250 mm微团聚体质量分数/%<0.250 mm microaggregatepercentage平均质量直径/mmMWD平均几何直径/mmGMD对照 Control48.02±0.84ab51.98±0.84ab0.45±0.07a0.55±0.01a二月兰 Orychophragmus V.38.93±4.77b61.07±4.77a0.49±0.05a0.56±0.03a苔草 Carex L.50.37±6.02a49.63±6.02b0.57±0.11a0.58±0.06a
表3 葡萄行间不同生草方式表层土壤团聚体碳氮含量变化
Tab.3 Carbon and nitrogen content of surface soil after planting different grasses in vineyard %
注：表中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同一处理不同粒级团聚体之间碳氮含量差异显著；不同大写字母表示同一粒级团聚体不同处理之间碳氮含量差异显著(P<0.05)。
Note：Lowercase letters shows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t the 0.05 level among different aggregates of the same treatment;Capital letter shows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at the 0.05 level among different treatments of the same aggregate.
团聚体 Aggregate总氮含量 Total N content总碳含量Total C content对照Control二月兰Orychophragmus V.苔草Carex L.对照Control二月兰Orychophragmus V.苔草Carex L.>2.000 mm0.020±0.005bcdA0.021±0.009cA0.035±0.006bA0.86±0.03dB1.10±0.11cAB1.43±0.30bcA1.000～2.000 mm0.017±0.006bcdB0.048±0.002bA0.043±0.014bA1.06±0.06cB1.14±0.05cAB1.36±0.18cA0.500～1.000 mm0.014±0.005cdB0.055±0.003bA0.046±0.015bA0.88±0.12dB1.20±0.06cA1.29±0.14cA0.250～0.500 mm0.011±0.005dB0.045±0.012bA0.039±0.002bA0.82±0.04dB1.11±0.19cA1.24±0.06cA0.125 ～0.250 mm0.017±0.004cdB0.062±0.010abA0.052±0.006abA1.19±0.02bB1.48±0.12bA1.62±0.10bcA0.075～0.125 mm0.027±0.004abB0.062±0.011abA0.062±0.010abA1.30±0.02bB1.56±0.09bA1.76±0.15bA0.053～0.075 mm0.024±0.004abB0.063±0.011abA0.061±0.021abA1.18±0.06bcB1.57±0.12bA1.62±0.20bcA<0.053 mm0.034±0.005aB0.080±0.014aA0.075±0.019aA1.53±0.09aB2.00±0.17aA2.11±0.24aA
3 结论与讨论
3.1 行间生草对葡萄园沙化土壤理化性质的影响
前人研究表明，果园生草可以改善土壤理化性状[4-5，7，9，20]。本研究中葡萄行间种植3 a二月兰和披针叶苔草与传统清耕相比，能不同程度增加土壤中有机质、氮、磷、有效铁微量元素含量及表层土壤田间持水量、最大持水量，降低表层土壤容重。但由于土壤、气候、生草品种的差异，果园生草覆盖对土壤理化性质的研究结果存在差异[11]。本研究中二月兰与披针叶苔草两种植物因生长类型、根系分布及植株腐解速度不同，其增加的氮素形态、在土壤中的分布深度以及增加的幅度均不相同。种植二月兰主要增加土壤中硝态氮的含量，而披针叶苔草则表现为土壤中全氮的增加，初步说明二月兰在该沙化土壤中腐解速度与氮的矿化速度高于苔草。刘佳等[21]对二月兰的营养特征分析表明，二月兰植株体内积累的磷含量较高。在本研究中，种植二月兰后，0～80 cm土层土壤有效磷含量均有不同程度增加。
3.2 行间生草对葡萄园沙化土壤团聚体组成及碳氮含量的影响
本研究结果表明，2种行间生草方式均对葡萄园沙化土壤团聚体结构产生影响，但2种生草方式对土壤团聚体影响不同。种植披针叶苔草增加了表层土壤>0.250 mm粒级团聚体含量，这与前人在林下种草或生草覆盖方面的研究结果一致[10，22]，与种植披针叶苔草后表层土壤有机质含量增加有关。同时MWD和GMD是常用来评价土壤团聚体稳定性的主要参数，其值越大，表明土壤团聚度越高，稳定性越强[18]，2种生草方式与清耕之间，种植披针叶苔草的表层土壤MWD与GMD值均为最高，因此种植3 a披针叶苔草有利于葡萄园沙化地表层土壤结构的稳定。在本研究中种植二月兰后表层土壤>0.250 mm粒级团聚体含量降低，相反<0.250 mm微团聚体含量显著增加，这与张钦等[22]研究结果并不一致。大团聚体是由粒级小的团聚体在多糖和根际真菌菌丝的胶结作用下形成的[23]，种植二月兰表层土壤微团聚体含量增加的主要原因则是因为人为翻耕使大团聚体破坏形成微团聚体[10]。因此，在怀来地区，为了防止表层土壤风蚀，种植二月兰建议不要进行人为翻耕。
团聚体是土壤有机碳的重要储存场所，而微团聚体(<0.250 mm)是有机碳长期储存的主要场所[10]。本研究中2种生草方式与清耕均表现为<0.250 mm各级团聚体中碳含量高于>0.250 mm各级团聚体的碳含量。2种草本植物连续种植3 a后均不同程度增加了葡萄园表层土壤各级团聚体中碳氮的含量。不同粒级团聚体在氮的保持、转化及供应能力方面发挥着不同的作用[24]，植物类型以及根系生长包括根系分泌物等都会不同程度的影响土壤团聚体的形成与结构[25]。本研究中，与对照相比，种植披针叶苔草土壤全碳氮在>0.250 mm大团聚体中均有所增加，而碳在大团聚体中含量的增加主要是由>2.000 mm粒级团聚体中碳含量增加引起，>2.000 mm大团聚体为土壤不稳定有机物存在的主要场所，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披针叶苔草凋落物较多，未能充分被土壤微生物分解所致。葡萄园种植二月兰土壤全碳氮在<0.250 mm微团聚体中均有所增加，则主要是因为人为翻耕引起的大团聚体破碎形成微团聚体。因此，种植二月兰和披针叶苔草均有利于葡萄园地沙化土壤大团聚体的形成及碳氮的储存，但由于凋落物及植物残体在土壤中的腐解速度不同，碳氮在各级团聚体中的分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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